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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九二一)

“明眼者请说”[之句中],请说者,是请述、宣说、告、示、施设、确立、开显、分别、显示、明、说明,此是请说[之义]。明眼者,是世尊由五眼为明眼者。(即)(一)依肉眼之明眼者,(二)依天眼之明眼者,(三)依慧眼之明眼者,(四)依佛眼之明眼者,(五)依普眼之明眼者。

(一)世尊依肉眼之明眼者云何?世尊之肉眼存在青色、黄色、赤色、黑色、白色之五色。于是有青眼毛如乌摩罗华,美丽[似]绀碧。彼眼毛之根元黄如羯尼迦华、美丽正黄之黄金色。世尊两方之眼球是赤如赤色甲虫、美丽深红。[其]之中央黑如6濡润之木槵子,美丽而不粗、润湿之漆黑。其深奥是白如明星(太白金星)、美丽净白、白、白银也。属于世尊身体、由宿世之善行业以生起彼之自然之肉眼,无论日中夜中普见一由旬远近。虽具备四肢于黑闇中亦[普见一由旬]。[即]太阳没,黑分之布萨时,于郁茂之密林中,现大非时雨云,如是具备四支于黑闇中亦普见一由旬。对于见色,彼之屋顶、门扉、壁栅、山岳、林薮、蔓藤、不成障碍。虽一粒胡麻示置投于[数百万粒]胡麻货中,亦可将其胡麻粒取出。如斯世尊之肉眼原来遍净。如斯“世尊是由肉眼明眼者”。

(二)世尊是由天眼之明眼者如何?世尊是以超人之眼,以清净之天眼见诸有情之死、生,知随诸有情之业趣于劣、胜、美、丑、幸、不幸[趣]。[即]“汝等!此等之有情,是具身恶行、具语恶行、具意恶行、诽谤诸圣者、有邪见、取得邪见业。彼等身坏死后,生于苦界、恶趣、堕处、地狱。或又汝等!此等之有情,具身善行、具语善行、具意善行、不诽谤诸圣者、有正行、取得正见业。彼等身坏死后,生于善趣、天界”,如斯超人之眼,以清净天眼见诸有情之死、生,知随诸有情之业趣于劣、胜、美、丑、幸、不幸[趣]。又世尊若愿望者,亦见一世界,亦见二世界,亦见三世界,亦见四世界,亦见五世界,亦见十世界,亦见7二十世界,亦见三十世界,亦见四十世界,亦见五十世界,亦见一小千世界,亦见二中千世界,亦见三千[大千]世界。或又可见[其他]有限之物。如斯世尊之天眼是遍净。如斯“世尊是由天眼之明眼者。”

(三)世尊是由慧眼之明眼者云何?世尊是大慧者、博慧者、疾慧者、速慧者、利慧者、择慧者、于巧慧分别有明了智。证得无碍解,达四无畏,十力之保持者、人牡牛、人师子、人龙、人良马、人轭兽、无边智者、无边威力者、无边名声者、富者、大财者、有财者、指导者、调伏者、教导者、令知者、令解者、令观者、令欣乐者。彼世尊实是未起道之令起者、未生道之令生者、未说道之宣说者、知道者、解道者、达道者。又现今随从于道之彼诸弟子,是仿效[世尊]具备[诸德]而住。彼世尊实是知应知者、见应见者、于眼、于智、于法、于梵天。为告示者、告说者、义之将来者、不死之施与者、为法主、如来也。于彼世尊由慧无有不知者、不见者、不解者、不作证者,不触者。经过去、未来、现在,一切诸法乃由一切行相现来佛世尊之智门。若有所有应知、应知处所者,彼无论自义、他义、俱义、现世之义、来世之义、明白之义、甚深之义、隐密之义、覆蔽之义、未了之义、已了之义、无罪之义、无烦恼之义、净白之义、第一义、彼之一切作用于佛智之中。一切之身业是随佛世尊智而起。一切之语业是随[佛]智而起。一切之意业是随佛智而起。关于过去佛世尊有无障害智。关于未来佛世尊有无障害智。关于现在佛世尊有无障害智。应知有限之物皆是佛智。只要有[佛]智则尽知一切者。[佛]智是以限界应知者,应知者以限界[佛]智。超越应知者无佛智之作用,超[佛]智无应知之义。彼等[与智可知之]诸法相互于[同一]限界。譬如于函与盖二者,函对盖无余,盖对函无余,相互于[同一]限界,如斯于佛世尊,应知者与智是相互于[同一]限界,只要是可知者皆是[佛]智。只要有佛智之知者,佛智以限界所知,所知以限界佛智。超越所知者无佛智之作用,超越佛智无所知者。彼等诸法于同一限界。佛世尊之智作用于一切诸法。一切诸法是关系于佛世尊之[意门]8转[心],关系于意欲(速行心),关系于作意,关系于心之生起。是对一切有情佛世尊智之作用。世尊知一切有情之意乐、知随眠、知所作、知信解、了知小尘垢、大尘垢、利根、钝根、善行相、恶行相、易教化、难教化、能、不能之有情。含天、魔、梵天世界及含沙门、婆罗门,含天、人之人人是活动于佛智之中。譬如如何之鱼、龟乃至吞舟之大鱼止,亦活动于大海之中,如斯含天、魔、梵天之世界,含沙门、婆罗门,含天、人之人人是活动于佛智之中。譬如如何之鸟乃至金翅鸟止,亦活动于虚空之方域,如斯等同舍利弗有慧之人人皆是活动于佛智之方域。佛智是遍满天、人之慧,而胜于[彼]。所有贤刹帝利、贤婆罗门、贤居士、贤沙门之为聪敏而长于议论,亦为射贯毛发程度之[练达],以慧解能行摧破他之诸恶见之人人,近于如来频为质问,质问隐密覆蔽[之义],彼等之质问由世尊之解说,为之解答。而说示[其解答]之理由,至彼等归投于世尊。如斯于此,世尊由所谓慧而极耀。如斯“世尊是由慧眼之明眼者”。

(四)世尊由佛眼之明眼者云何?世尊以佛眼眺望世间,[见]诸有情之小尘垢、大尘垢、利根、钝根、善行相、恶行相、易教化、难教化,或又见见来世罪之怖畏而住者。譬如于青莲之池、红莲之池、白莲之池,一部之青莲、红莲、白莲生于水中,生长于水中,由未出水面而没育于水中,一部之青莲、红莲、白莲生于水中,生长于水中,在于水面,一部之青莲、红莲、白莲生于水中,生长于水中,出于水不染著于水。如斯,世尊以佛眼眺望世间,[见]诸有情之小尘垢、大尘垢、利根、钝根、善行相、恶行相、易教化、难教化,或又见见来世罪之怖畏而住者。世尊知“此者是贪行者,此是瞋行者,此是痴行者,此是寻行者,此是信行者,此是智行者。”世尊向贪行者说不净说。世尊向瞋行者告以慈修习。世尊向痴行者则总说[圣典]与遍问[义疏],时而令听法,时而为令语法而使与师共住。世尊于寻行者告以安般念(数息观)。世尊于信行之者应信乐相,[即]告以佛之9善觉性,法之善法性,僧之善行道及自己之戒。世尊于智行者告以无常相、苦相、无我相之[如]观(毗钵舍那)之相。

    10譬如立于山巅者    普见下界诸人人

    去愁如彼善慧者    升11法所成之殿堂

    打败生老沉忧愁    瞰视[世间]之人人

如斯是“世尊由佛眼之明眼者”。

(五)世尊是由普眼之明眼者云何?普眼者,是一切知智也。世尊具一切知智,正具、达、成、正成、具备。

    12彼不能见者    此世无何物

    又不能识者    亦无不可知

    可能知之者    此一切知通

    如来如斯故    是为普眼者

如斯“世尊是由普眼之明眼者”。此“明眼者!请说”[之义]。

“自内证之法危难之调伏”[之句中],自内证之法者,是抄袭,不由于传说,不由于传承,不由于藏[经]之说,不由于思择,不由于推论,不由于行相之审思,不由于见、省思、忍,由自己之知通,自我现见之法。此是“自内证之法。”

“危难之调伏”[之句中],危难者,是(一)显现之危难与(二)隐密危难之二危难。

(一)显现之危难者云何?[应有]狮子、虎、豹、熊、鬣狗、狼、野牛、象、蛇、蝎、百足、又盗贼、既遂未遂之凶暴者。眼病、耳病、鼻病、舌病、身病、头病、外耳病、口腔病、齿病、咳、喘息、外鼻病、热病、老、腹病、气绝、赤痢、腹痛、虎列剌、癞、痈、疱疮、肺病、癫痫、轮癣、疥癣、风癣、抓伤、皲裂、出血、糖尿病、痔疾、疙瘩、溃疡、胆汁等起病、痰等起病、风等起病、[胆汁、痰、风之]集合病、气候变化所生病、不等姿势所生病、伤害所生病、业报所生病、寒、暑、饥、渴、大便、小便、虻、蚊、风、炎热、与爬行类(蛇)之接触。此等谓显现之危难。

(二)隐密之危难者云何?是身恶行、语恶行、意恶行、欲贪盖、瞋恚盖、昏沉睡眠盖、掉举恶作盖、疑盖、贪、瞋、痴、忿、恨、覆、恼、嫉、悭、谄、诳、强情、激情、慢、过慢、憍、放逸、一切烦恼、一切恶行、一切不安、一切热恼、一切热苦、一切不苦行。此等谓隐密之危难。

“危难”者,是由何之义为危难耶?(一)征服之故是危难。(二)至于[善法]之减退故是危难。(三)其处为[不善法]之依所故是危难。

(一)征服之故是危难者云何?彼等危难是征、征服、打胜、蹂躏、夺取、粉粹彼人。如斯征服之故是危难。

(二)至减退之故是危难者云何?彼等危难是至诸善法之减退、消灭。诸善法如何耶?是正之行道、随顺之行道、无害敌之行道、随义之行道、法随法之行道、诸戒之完成、诸根门之守护、对食之知量、向警寤之努力、向念、正知、四念处修习之努力、向四正勤[修习之努力]、向四神足[修习之努力]、向五根[修习之努力]、向五力[修习之努力]、向七觉支[修习之努力]、向八支圣道修习之努力。至此等诸善法之减退、消灭。如斯是“至减退故之危难”。

(三)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者云何?于其处此等之恶不善法生起而依止自体。譬如于洞穴,以依所洞穴之生物而横卧,于水中依所于水之生物而生存,于林中依所于林之生物而生存,于树上依所于树之生物而生存,如斯于其处之诸不善法生起而依止自体。如斯“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。”

即世尊如斯说:“13诸比丘!与内住者[烦恼]共,与现行者[烦恼]共之比丘是苦而非乐住。诸比丘!与内住者共,与现行者共之比丘是苦而非乐住云何?诸比丘!于此有比丘,以眼见色后,忆念思惟当结缚而生起恶不善法。其等之恶不善法住彼之内,随住也。故言[彼]与内住者共。彼等恶不善法对彼现行。故言[彼]与现行者共。更又诸比丘!有比丘,以耳闻声之后,以鼻嗅香之后,以舌尝味之后,以身触所触之后,以意识法之后,忆念思惟当结缚而生起恶不善法。其等之恶不善法住彼之内、随住也。故言[彼]与内住者共。彼等恶不善法于彼现行。故言[彼]与现行者共。如斯诸比丘!与内住者共,与现行者共之比丘是苦而非乐住”。如斯亦“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。”

又世尊已如斯说。“14诸比丘!此等三是内垢、内不友、内敌、内杀戮者、内反敌者。三者云何?诸比丘!贪是内垢、内不友、内敌、内杀戮者、内反敌者。诸比丘!瞋是内垢、内不友、内敌、内杀戮者、内反敌者。诸比丘!痴是内垢、内不友、内敌、内杀戮者、内反敌者。诸比丘!此等三是内垢、内不友、内敌、内杀戮者、内反敌者。”

    15贪生不义者    贪心使动乱

    怖畏由内生    人不觉其事

    贪者不知义    贪者不见法

    贪征人之故    时黑暗闇冥

    瞋生不义者    瞋心使动乱

    怖畏由内生    人不觉其事

    瞋者不知义    忿征人之故

    时黑暗闇冥    痴生不义者

    痴心使动乱    怖畏由内生

    人不觉其事    痴者不知义

    痴者不见法    痴征人之故

    时黑暗闇冥

如斯亦“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。”

又世尊如斯说:“16大王!于人有三法之生起,于内生起而致不利益、苦、不乐住。三者云何?大王!于人有贪之生起,于内生起而致不利益、苦、不乐住。大王!于人有瞋之生起,于内生起而致不利益、苦、不乐住。大王!于人有痴之生起,于内生起而致不利益、苦、不乐住。大王!于人有此等三法之生起,于内生起而致不利益、苦、不乐住。

    17自己之[心]中    生起贪瞋痴

    有恶心害人    如竹枯自果”

如斯亦“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。”

又世尊如斯说:

    18贪瞋此处身体固    乐不乐身毛竖立生

    此由[身体]之等起    诸[不善]寻[善]意

    宛如童子等[放]鸟    童子如是之放弃

如斯亦“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。”

“危难之调伏”者,是危难之调伏、危难之舍断、危难之寂灭、危难之舍遣、危难之安息、不死、涅槃。此是“自内证之法,危难之调伏”[之义]。

“贤善者!请说行道”[之句中],请说行道者,是说正行道、随顺之行道、无害敌之行道、随义之行道、法随法之行道、诸戒之完成、诸根门之守护、对食知量、向警寤之努力、念、正知、四念处、四正勤、四神足、五根、五力、七觉支、八支圣道、涅槃及至涅槃之行道而告、示、施设、确立、开显、分别、显示、说明。此是“说行道”[之义]。贤善者,是其化人称呼佛世尊。或又“尊师告法、示、施设、确立、开显、分别、显示、所说明皆是善妙、贤善、善巧、无罪而习行者”[之义]。此“善贤者!请说行道”[之义]。

“以定亦以别解脱”[之句中],别解脱者,是戒、住立、初行、自制、律仪、诸善法成就之首、先首也。定者,是所有心之止住、住立、确立、均衡、不散乱、不乱意、止、定根、定力、正定。此是“以别解脱亦定。”故彼化人言曰:

    明眠者自内证法    诸述危难之调伏

    诸贤善者说行道    说定亦说别解脱

    以眼不可动贪[念]    卑俗之论应掩耳

    又亦不可贪求味    世间何物我不执

(九二二)

“以眼不可动贪[念]”[之句中],眼之动贪者云何?于此处某者具以眼动贪[念]。[即]谓“见未见之物,超越已见之物”为见色由庭园向庭园,由花园向花园,由村向村,由街向街,由市向市,由国向国,由地方向地方,长途之旅行、无目的之旅行而住。如斯是“眼之动贪”。或又[行乞村落]入家家之间,行于街路,不防护[眼根]而行。[即]眺望象[兵],眺望马[兵],眺望车兵,眺望步(兵),眺望女,眺望男,眺望男儿,眺望女儿,眺望店内,眺望家之入口,眺望上,眺望下,左顾右眄而行。如斯亦是“眼之动贪。”或又以眼见色已,取相,取细相。不防护此眼根者而住,应为贪忧诸恶不善法所侵,彼因不防护彼眼根而行道,不护眼根,至无眼根之律仪。如斯亦是“眼之动贪。”又譬如有一部应尊敬之沙门、婆罗门,不断享信施之食,彼等例如耽住于观览舞蹈、歌谣、音乐、幻术、说相生、手铃乐、铙钹乐、铜罗乐、奇术、铁丸戏、竹棒戏、练武戏、轻业、象、斗象、斗马、斗水牛、斗牡牛、斗牝牛、斗牡山羊、斗牡羊、斗鸡、斗鹑、斗杖、斗拳、角力、模拟战、兵列、兵团、阅兵等。19如斯亦是“眼之动贪。”

眼之不动贪者云何?于此有比丘,[行乞村落之]入于家家之间,于街路行,防护[眼根],不眺望象[兵],不眺望马[兵],不眺望车[兵],不眺望步[兵],不眺望女,不眺望男,不眺望男儿,不眺望女儿,不眺望店内,不眺望家之入口,不眺望上,不眺望下,不左顾右眄而行。如斯是“眼之不动贪。”或又有比丘,以眼见色已,无取相,无取细相。不妨护此之眼根而住者,应为贪忧诸恶不善法所侵故,为彼眼根之防护,彼行道,护眼根,至眼根之律仪。如斯亦是“眼之不动贪”。又譬如有一部可尊敬之沙门、婆罗门。享信施之食,例如彼等不20耽住于观览舞蹈、歌谣、音乐、幻术、说相生……乃至……阅兵等,由如斯物观览之离去。如斯亦是“眼之不动贪。”

“以眼不可动贪[念]”者,是应舍断,应除去,应灭除,应令灭,由眼之动贪远离、离去、出离、弃遣、离脱、离缚、应住不限定之心。此是“以眼不可动贪[念]”[之义]。

“卑俗之论应掩耳”[之句中],“卑俗之论21”者,是三十二之无用论。即王论、贼论、大臣论、军论、怖畏论、战争论、食物论、饮物论、衣服论、乘物论、床卧论、华鬘论、香论、亲戚论、村论、街论、市论、地方论、女论、男论、英雄论、道傍论、井边论、先亡论、种种论、俗哲学、宇宙发生论、有无论等。此是“卑俗之论”。“应掩耳”者,是由卑俗论应掩耳,应盖、应盖覆、应护、应守、应闭、应遮断。此是“卑俗之论应掩耳”[之义]。

“又亦不可贪求味”[之句中],“味”者,是根味、干味、皮味、叶味、华味、果味、酸、甘、苦、辛、咸、碱、收敛[味]、涩[味]、美[味]、不味、冷、热。贪求味之一部沙门、婆罗门。彼等以舌端不断遍求最高之味而彷徨。彼等得酸味,[饱于彼]而遍求不成酸[味]。得不成酸而遍求酸……乃至……得冷而遍求热,得热而遍求冷。彼等以所得之各各物为不满足,更遍求他之物,贪可意之诸味,贪求、贪觅、昏迷、缚着、悬、悬着、碍着。舍断此之味爱、正断……乃至……以智火所烧者,如理省察,不为戏,不为憍慢,不为装饰,不为庄严,为存续此身体,为维持、为止害,是“[如斯我无旧之苦痛,不生新之苦痛,又于我存命与无罪]安乐而住”,于摄益梵行之限内受用食物。譬如于植林之限度焚烧林薮,或又譬如于运货物之限度注油于车轴,或又譬如于度难所(沙漠)之限度,[杀]子而食其肉,如斯比丘如理省察,不为戏……乃至……为无罪与安乐住[于摄益梵行之限度]受用食物。[彼]舍断味爱、除去、灭除、应令之灭无。为由味爱远离、离去、出离、弃遣、离脱、离缚、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。此是“又亦不可贪求味”[之义]。

“世间何物我不执”[之句中],我执者,是爱我执与见我执之二我执……乃至(二五五页参照)……此是爱我执……乃至……此是见我执。舍断爱我执,舍遣见我执,我不执眼、不执、不执取、不住着耳、鼻、舌、身、色、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施主家、众、住居、利得、名声、赏赞、乐、衣服、食物、卧坐所、病者之资具药品、欲界、色界、无色界、欲有、色有、无色有、想有、无想有、非想非非想有、22一蕴有、四蕴有、五蕴有、过去、未来、现在、见闻觉识之诸法,我不执、不执、不执取、不住着。“何物”者,是任何可成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识之物。于世间者,是恶趣世间……乃至(八页参照)……而于处世间。此是“世间何物我不执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    以眼不可动贪[念]    卑俗之论应掩耳

    又亦不可贪求味    世间何物我不执

    当以病触所触时    比丘决不可悲泣

    又亦不可热望有    对诸恐怖不震骇

(九二三)

“当以病触所触时”者,是所触于23病触、所袭、所围、于具[病触]时。[即]所触于眼病、所袭、所围、使具时、是耳病、鼻病、舌病、身病、头病、外耳病、口腔病、齿病、咳、喘息、外鼻病、热病、老腹病、气绝、赤痢、腹痛、虎列剌、癞、喑、疱疮、肺病、癫痫、轮癣、疥癣、风癣、抓伤、皲裂、出血、糖尿病、痔疾、疙瘩、溃疡、胆汁等起病、痰等起病、风等起病[胆汁痰风之]集合病、气候变化所生病、不等姿势所生病、伤害所生病、业报所生病、寒、暑、饥、渴、大便、小便、虻、蚊、风、炎热、爬行类(蛇)之接触而触,所袭、所围,具此之时。此是“当以病触所触时”[之义]。

“比丘决不可悲泣”者,是不可哭、悲哭、涕哭、悲泣、哭叹、悲叹、泣言、涕泣、号泣、哭泣、恸哭不可生、不可发生、不可起、不可生起。“决”者,是决定,无论对何处,虽在内,虽在外,虽在内外。此是“比丘决不可悲泣”[之义]。

“又亦不可热望有”者,是不可热望欲有,不可热望色有,不可热望无色有,不可切望、不可翘望。此是“又亦不可热望有”[之义]。

“对诸恐怖不震骇”[之句中],恐怖者,是如由一方面,怖畏、恐怖亦同一。即世尊如此说示:“今此之怖畏、恐怖非来耶?”[此之怖畏恐怖]者,是言外所缘之狮子、虎、豹、熊、鬣狗、狼、野牛、象、蛇、蝎、百足、盗贼又既遂未遂之凶暴者。又由他之方面,怖畏者,是内心等起之怖畏、可怖畏、身硬直、身毛竖立、心之悚惧、骇怖。生之怖畏、老之怖畏、病之怖畏、死之怖畏、王之怖畏、贼之怖畏、火之怖畏、水之怖畏、自责之怖畏、他责之怖畏、刑罚之怖畏、恶趣之怖畏、波浪之怖畏、蛟龙之怖畏、旋流之怖畏、鳄鱼之怖畏、生活之怖畏、污名之怖畏、于众中怯懦之怖畏、可怖畏、身硬直、身毛竖立、心之悚惧骇怖。

“对诸恐怖不震骇”者,虽是见又闻诸恐怖亦不可怖动,不可悚怖,不可震骇,不可骇,不可骇怖,不可战骇,不可怖畏,不可陷于战栗。无恐怖,身无硬直,无骇怖,不可逃走,舍断怖畏恐怖,应除去身毛竖立而住。此是“对诸恐怖不震骇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    当以触病所触时    比丘决不可悲泣

    又亦不可热望有    对诸恐怖不震骇

一〇

    食物与饮物    啖食与衣服

    已得不贮藏    不得无惧怖